杜甫很忙作文
1杜甫很忙
最近,“诗圣”杜甫火了。忧国忧民的杜甫在网上时而手抗机枪,时而身骑白马,时而脚踏摩托,时而与美女共舞,网友戏称为“杜甫很忙”。在我看来,“杜甫很忙”并不是一件坏事,这恰恰是杜甫走下神坛、回归人间的体现,也是网友对杜甫进行的一场“去符号化”行动。
杜甫原本是一个人,但自从被冠以“诗圣”的美名后,他就从一个普通的人变成了一个圣人。人一旦从人变成圣人,也就意味着他已经被“符号化”了。于是,有血有肉、有着世俗追求、有着七情六欲的杜甫“隐身”了,而一个忧国忧民的、关心民间疾苦的、时时处处慈悲为怀的圣人“上线”了。提起杜甫,我们想起的是他的“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是他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是他的“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是他的“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别的,都被我们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我觉得,“被符号化”的杜甫是可悲的。他不能有常人的追求,只能心系国家;他不能单纯思念妻子,而必须以社稷的名义进行思念;他不能开怀畅饮,即使喝酒也是忧国忧民。在后人的代代相传中,他活得很累。幸好,网友们来了,还给了我们一个真实可亲的杜甫,尽管这个杜甫有着浓重的现代意识,但,毕竟,他是一个人。
以前,我们习惯将“人”神化为“神”;现在,我们倾向于将“神”还原为“人”,这是社会的进步,这是现代意识的兴起。当一个人可以不活在虚幻的、干巴巴的“符号”里的时候,他才是真正幸福的;当一个人摆脱了强加于自己身上的“圣人”的时候,他才是真实的。杜甫正是如此,他戴着墨镜,骑着自行车,叼着烟斗,扛着“妙手回春”的大旗朝我们走来了,老杜,我们欢迎你!
假如杜甫能够活到现在,我们不期望看到一个骨瘦如柴、脸色憔悴、形容枯槁、愁眉不展的“诗圣”,我们更渴望看到一个有血有肉、满面红光、身着时装、手牵美女的“杜甫”。一个崇尚圣人的时代是可悲的,只有重视个体价值,允许个性自由,鼓励多元创新的时代才是最具有生命活力的。
杜甫“很忙”,很好!
2杜甫很忙
但使龙城飞将在,come on baby don’t be shy
问君能有几多愁,just as a boy without a girl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Hey,how do you do?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forever young
身无彩凤双飞翼,Get away from me!
你是否见过这样的诗词呢?你将作何感想呢?你有没有感觉到非常的恶搞呢?
就在前段时间,又出现了几幅更令人忍俊不禁的图片。
我国唐朝有一位伟大的诗人杜甫,他流传下来的篇篇佳作,被炎黄子孙们称为“诗史”,而他本人更是被赠与了一个美妙的昵称,叫做“诗圣”。
就是这位唐代的大文学家,可谓是享受到了现代的生活,他不仅用上了现代的自行车、摩托车、电动车、轿车,更是拥有了Ipad平板电脑,Iphone手机,玩起了android应用,甚至出现在了今天的许多大型网游中,成为了古今中外神话中的各种传奇人物。
图片中的杜甫,不是一般的忙碌,他穿越到了唐、宋、元、明、清乃至中华民国和现代,他游览了英、法、德、意、美、日乃至网络游戏中神奇的世界,他分别通过qq空间,新浪微博写下诗篇,他接见了奥巴马,LadyGaGa、胡锦涛、本拉登乃至凤姐,等许多国内外名声远扬的名人,他还忙着看电视、打理自己的生意,行医治病救人,甚至玩电脑游戏、手机游戏、Ipad游戏,网友们也将杜甫这样的状态调侃为“杜甫很忙”,的确,图片中的杜甫,比国家主席还忙。
对于我们而言,这不算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杜甫很忙”之所以能在网络上流传那么广,就是因为现在社会压力过大,很多学生和上班族借此娱乐消遣一下,毕竟此次疯狂传播的途径是微博。
曾把电影《无极》恶搞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视频的胡戈这样说过,“恶搞是一种新型的开玩笑方式。恶,并不是坏的意思,也不是恶意。”也许,在那些疯狂涂鸦一切圣贤的年轻人眼中,恶搞仅仅是一种游戏,它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也谈不上什么深刻的目的--不在乎什么,不追求什么,也不讽刺批判什么。
3有一年,杜甫很忙
月光衬着夜光,李白靠着杜甫,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说:“杜,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好久没和你一起这么痛饮了。”
杜甫也放下手里的杯子,摇了摇头,说:“我最近,唉,去了海南买了房,去了索马里当海盗,我切了西瓜,扛了机枪,齐了大马,开了摩托,总之,我最近很忙很忙。”
“唉,杜,你说,为什么人们会让你这么忙呢?”
“我觉得吧,定是我俩的诗作太少了,他们没得背了闲的慌了。”
“也是啊,不早了,杜,回坟里早点睡去吧,过几天清明节见吧。”
“嗯,可我坟被挖了,今晚还是住你那吧。”
杜甫很忙,其实是源于一个公关团队的策划,始于一个网友不经意间发的一张图片,被公关团队放大后,杜甫就从老坟里爬了起来,在高中课本上开始了他全新的人生。
是的,我在看到这些图片的时候,我也笑了,笑的很狂,因为当年我也是这些涂鸦人员中的一员,只是技术不到家,杜甫只能长长胡子戴戴墨镜啥的,如果我在几年前就能得知1300年前的会再红一遍的话,我打死都会把当时的课本上的李白辛弃疾等等都画一遍,自己不会画就找别人代笔,这样,今天的我就能有一堆照片在网上跟着杜甫一起红一把了。
杜甫是中国文化少有的几个代表人物之一,于是就有很多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就认为这样是对文化的一种轻挑,一种不尊重,杜甫就像一个小姑娘,被一群大叔围了起来各种围观。我不反对他们的想法,这样的确不尊重,别说是杜甫了,把你放到一群大叔当中被围观你也会受不了的,所以在清明节的时候,我会给杜甫多烧点纸钱,以作为曾经的围观的一员对杜甫所造成的伤害的弥补。
不过,这也是一种机会,是杜甫的机会。想想,杜甫在什么时候会走入我们的人生,对,就在初中和高中的时候。他会什么时候走出我们的人生,大概就是大家工作后,那时候,人们还会知道杜甫,知道他是个诗人,但是他有什么诗?忘记了。而且真的,有人会背成“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而现在杜甫忙了起来了,他又回到了人们的生活中,这时人们会发现自己已经几乎认不得他了,为了认回他,人们会动用各种强大的搜索器,比如百度谷歌人肉,找出杜甫的所有的诗文。而且这次会比以前认知
的更加全面,以前只是背了他的诗文,现在,人们可以了解到杜甫何年何月去了何地为何写了何诗,以及他的各种各样的感情债,人们都是喜欢八卦的,因为他们每天就只会刷刷微博,回回帖子,当有了一个爆发口,他们就会无休无止,要知道,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沉默的力量是强大的。接着,各种李白李商隐辛弃疾都会随着杜甫的走红而乱入,再接着,全国就都会因为杜甫的走红而掀起一股国学高潮,全国的文化创作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高峰,后人会将这段历史称为“杜甫之变”。
当然,这只是一种剑走偏锋偏得很偏的想法,不过这也是一种寓教于乐的学习方式。说起来,我最讨厌上语文课了,因为老师在讲杜甫的诗的时候会说:“同学们,这段表达了诗人什么样的心情啊?”我只想说,老师,他都死了1300年了,他当时想的什么要等到清明节我去烧点纸钱问问才知道。
不过,对于以娱乐大众的目的来娱乐中国文化的代表的人要强烈的谴责,这样你会让大家很惆怅,这样你会影响杜甫在祖国下一代甚至是国外下一代孩子心目中的形象。这样的恶搞会占满谷歌百度的搜索页面,当他们搜索杜甫的时候,就会看到杜甫手持机关枪的画面,基于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们会把杜甫当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人,而不是诗人。
一个巴掌除了拍墙和找人拍之外,拍空气是永远都不会响的。让杜甫能够忙起来的原因除了公共团队之外,还有那一群在电脑面前,手握鼠标,能刷一天微博的,一点都不忙的网友。
这是一次很成功的策划,因为它成功的找到了和人们的共鸣点,这个共鸣点叫做“时光”。被涂鸦得面目全非的杜甫无意间触动了网友们那块怀旧的心,这颗怀旧的心跳啊跳啊跳,把血液泵到别的怀旧的心里,于是一群怀旧的心都在一起的跳啊跳啊跳,那些杜甫的诗文课堂上的捣蛋老师的严厉同桌的作业都会在血液里随意的翻滚,滚到这颗心那颗心,于是,杜甫便活了过来,他不再代表着1300年前困苦的底层老百姓,而是代表着1300年后那些孤单寂寞有点小怀旧的网友。
不过,涂鸦课本是很不道德的,只有干净的课本才可以捐出去给山里的孩子使用,你不能寄一本杜甫扛着机枪,李白骑着摩托的课本给孩子,这会残害祖国的下一代。
4从“杜甫很忙”说到恶搞之风行
杜甫大概做梦都不会料到,自己居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在后世声名大振:在人教版高中二年级《语文》课本中,有一课收录了杜甫的诗作《登高》,右侧配有杜甫的半身画像。近日,网友掀起了对杜甫像“再创作”的热潮,纷纷发布在微博或其它网站。其中,杜甫时而手扛机枪,时而身骑白马,时而脚踏摩托,时而摆摊卖西瓜,时而化身送水工……好事的网友为这一系列取了个名:“杜甫很忙:开完摩托骑白马,送水过后卖西瓜”。
“诗圣”画像被如此恶搞,引起一片争议。有人不无忧虑:杜甫身份卑微却心忧天下,对这样一位诗人,恶搞他的画像,是思想贫瘠、信仰缺失的表现。一位诗歌协会会长呼吁说:“恶搞不能没有民族底线,不能没有精神之光!”
当然,面对“民族底线”这样一顶帽子,网民们多少会有点愕然。这年头,对严肃文化的恶搞与解构,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风潮,杜诗圣也绝非是被恶搞的第一人。比如,20XX年有过一个喧嚣一时的“全民孔子计划”,在网友的创作里,孔子被逼婚、卖起了炸鸡、还成了不得志的广播员……恶搞名人榜上还有:李白,“床前明月光”成了“牙齿掉光光”;屈原,被注册成猪饲料的商标;孙悟空,爱上了铁扇公主……简直就是“没有搞不到,只有想不到”。
曾把电影《无极》恶搞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视频的胡戈说,“恶搞是一种新型的开玩笑方式。恶,并不是坏的意思,也不是恶意。”也许,在那些疯狂涂鸦一切圣贤的年轻人眼中,恶搞仅仅是一种游戏,它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也谈不上什么深刻的目的——不在乎什么,不追求什么,也不讽刺批判什么,专注当下的快感,玩了,笑了,也就够了。难怪还有人毫无逻辑地自辩说,对杜甫画像的涂鸦,“完全是出于内心对杜甫深沉的喜爱”。
瞧,就是如此的漫无边际、不着五六。虽然《杜甫像》本身为人物画大师蒋兆和巅峰时期的作品,但我相信,给杜甫添上白马或摩托的年轻人,绝没有当年法国人杜尚为《蒙娜丽莎》添上小胡子时的艺术追求,也谈不上什么对传统审美价值的离经叛道。
因此,用缺乏“底线”或“信仰”来批判“杜甫很忙”式的恶搞,虽然没什么错,但恐怕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和一些年轻人是“鸡同鸭讲”。说到底,这种恶搞本质就是一种无聊,或者如恶搞者自己所说,“一种发泄”,恐怕并无与主流价值作对的目的。笔者认为,对此类恶搞,当然需要恰如其分的批评,需要有针对性的引导,但只要不出现不良或低俗的内容和思想,不妨放轻松一些看待,无须太过担忧。画像被涂鸦上几笔,杜甫并不会就此失去“诗圣”的光彩,而中国传统文化也不至于因此蒙羞。
值得担心的倒是,宣泄一己情绪的“恶搞”文化在我们这个时代的风行,究竟是经典褪色的原因,抑或压根就是结果?在年轻人无意义的自我创作以外,我们的教科书、育人者与文化创作者,有没有提供多种可亲近的方式,让他们去理解和爱上传统文化?或者创造出打动人心的当代经典,唱出先声,蜕变文风,对抗当代文化中流行的去历史化和去语境化。
杜甫说过,“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他大概才不会在乎如何被“恶搞”,因为他早就断定,杂音与碎片无论曾经多么喧闹与风光,最终都将随风而逝,而民族文化真正的精神之光,绝没有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