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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高中作文

时间: 08-01 栏目:话题作文

1老屋

那些人,那些誓言,那些故事,那面斑驳的墙壁,或许,我们都在变,而不变的只是那些最珍贵的回忆。

-题记

回到曾经住过的大院,感叹时间过的很快,搬了家,却没回大院,有种怀念原来小时候的生活。我穿过一片白茫茫的操场,去了小时候常去玩的“礼堂”,或许那不应该称为“礼堂”,外面黄色的漆掉了很多,露出一块一块,浅黄的漆,远远一看,很像一个巨大的小丑,门前还挂着一颗很大的五角星,或许是因为日子久的原故,原先鲜亮的红色也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暗红色。偶尔有几个小孩子过来闹一阵子,然后又嘻笑地走开,或许,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大房子,而它却是我儿时的快乐伊甸园。我触摸着那冰冷的墙壁,上面有好多小字,有的是稚嫩的字体,有的是漂亮的楷体,而内容则是诗呀什么的,我试图找到小时候,我、小诗、还有瑛子写过的小字,我在几面墙上都找过来,却没有发现,很失落,我低着头试图从地上发现点什么新东西,猛然想起,去找我们写过字的角落,我以为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记忆了,这些珍贵的东西,却在不经易间,重新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我摸着那几行模糊的小字,而在我心里却好像重新描过一般。那几行稚嫩的字体,那些温暖的话语,“阮阮、小诗、瑛子永远是好姐妹,永远勇敢,快乐。”我摸着那些曾经定格的美丽画面哭了。

“小皮球,香蕉泥……,”那些画面,三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一起跳皮筋,踢键子。当只有一个糖葫芦也会分着吃,一瓶汽水也会一起喝的日子好像再也回不来了,三个女孩长大了,不会再在一起跳皮筋,喝汽水了。时间带走了一切,瑛子去了另一个城市,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小诗也因和我不同校而很少联系,那些事情就真的过去了吗?我却不知道。我从口袋中摸出笔,在那些稚嫩的字体旁边加了一句话。“阮阮,小诗,瑛子永远都是好朋友,但什么时候再相聚?”写完后,我离开了那间老屋,那个曾是我们快乐的游乐场的地方。

日子一天一天坚决地走了,不回头,也不停息,而去老屋的那件事,也渐渐被我给淡忘。或许人生真是是上天安排好的,分别的那么久,也该有一次相聚。半年后的一天,我接到了瑛子的电话,她说她回来了,她去过原来老屋的那间“礼堂”也看到我写的话,说我们三个出来聚一聚,五年后的相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瑛子还有小诗,都说应该去老屋看看,我们三个到了礼堂门口中,我大声喊:“我们看到五角星,应该说什么?”随后,我们三个一起大喊:“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我们要勇敢,快乐。”那些曾经刻在冰冷墙壁上的温暖话语。此时又在我耳边响起,然后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清晰的,原来以为自己遗忘的某些事情,却发现并没有遗忘,只是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不为人知,那个只有自己听的见,看的懂的地方。人生的书,我看到了一半,而翻到前边,故事还是那样的动人,而这些故事,是因为有我们三个,才变得那么美好。

怀念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曾经温暖的话语。因为我们都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只有互相发热,发光,发亮,才能照亮整个世界。

-后记

2老屋

档案是指分类保存以备查阅的文件和材料,然而在不懂文字的幼时,老屋便是我的档案。

望着眼前的老屋,望着即将被拆掉的老屋,望着沧桑的老屋,一颗迷茫的心,最终明白了自己应前进的方向。在梦想的道路上,追逐得太久,被失败的乌云笼罩得太久,我已经疲惫不堪,我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梦想。但是老屋仍然记得。那稚嫩的文字,那乱糟糟的涂鸦,老屋都为我保存着,它们都清楚的记录着我最初的梦想,记录着我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

望着眼前的文字,我一下子便跌进了童年的美好的回忆。

曾几何时,老屋还是那么地雄伟威武,还是那么地坚不可摧。对于小小的我来说,老屋便是我的世界。在老屋中,我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吃饭……老屋对我的点滴进步都感到无比的高兴,虽然她无法用言语表达,但她的高兴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她把我的进步的回忆如数家珍般陈列在屋中的各个角落,让我在长大以后都可以在每个角落里找到自己的回忆。

记忆中的老屋是那么地温馨,有将我视掌上明珠的爷爷奶奶,有逗我开心的邻家哥哥姐姐,有很乖很乖也很可爱的“来福”,因他们总能让我每天都活得开开心心的,他们陪伴我成长。因此,在晚上总能听到一家子在一起的欢声笑语。虽然爸妈远在异乡打工,虽然爸妈一年和我呆在一起的日子只有几天,但是老屋总能将这些留住,她总能让我感觉到有家的感觉,有爸妈的味道。

再大些,上了幼儿园,我野孩子的性格就表现出来了。每每放学回家,做完作业后,总会在第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每当老屋召唤--炊烟冉冉上升时,我还是会第一时间赶回家,因为我知道有可口的饭菜、喜爱的动画片、以及老屋温暖的怀抱在等着我……

幼儿园的日子一晃而过,要上小学了。然而大人总是会吓我说:“小学老师会很凶,你不听话就要打你,做不完作业不让你吃饭,不让你回家……”幼儿园里曾让老师无可奈何的我每每听到这些都很害怕,总是在担忧:要是老师不让我吃饭怎么办?不让我回家怎么办?于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就在书包里藏了一根奶奶做面用的擀面杖,我想着:要是老师不让我回家,不让我吃饭,那我就和老师“战斗”。走进厨房,看着当年我想用来和老师战斗的擀面杖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想起了这件傻事,我笑了,老屋也轻轻地笑了,疲惫而无奈……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和老屋的感情渐渐地深厚。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外出打工的爸妈回来了。他们用他们所有的积蓄为我们盖了间新屋。新屋好漂亮,好美。但是当他们要我离开老屋的时候,我觉得新屋好难看,难看得令人恶心。我真的舍不得,我反抗,但是这更加证明了他们一直以来所想的--在老屋,我总是那么不热爱学习,一天到晚只知道玩的事实。他们的态度更坚决了,我的反抗根本就无济于事。新屋好冷,冷得令人发颤,一个人的卧室好冷清。每天我都被爸妈反锁在我的卧室中,我望着窗外发呆,就像被判了刑的囚犯一样,等着白天,等着夜晚,只盼能解放。虽然爸妈在我身边,但我从未感受到家的温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分外想念老屋的一切,想念老屋的美好。

可是,再美的幻想,终究是幻想,再美的回忆不过就是回忆。终于回到梦中回去过无数次的老屋,却发现老屋是那么地沧桑,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她老了好多。我期待我能和老屋在一起,能重新在我的乐土之上生活,能再次体会到家的温暖。。可是迎接我的却是老屋将要被拆的消息。一线光亮消失了,我只能在黑暗之中沉沦了。

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的老屋渐渐离我而去,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的档案将无处寻找,我的乐土将永远地消失,我的童年仅存的美好的回忆消散了……

废墟中,只有砖在风中哀嚎,在风中,呜咽……

3老屋

我思念的老屋隐藏在深幽的巷子里,只有一扇矮小的门扉冲着外面。

木门上铜制的拉环在凛冽的东风中咣当作响。

老屋门口有一棵参天的古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成的,只看到它三人合抱粗的树干上密密麻麻的张裂开岁月的伤痕。夏天时树冠青翠欲滴犹如锦绣的伞,秋天满树黄澄澄,像孩童柔软的手掌。

树下的大理石凳洁白细腻,母亲说她的童年就在树下坐着石凳听老人们讲一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度过的。母亲出嫁后也经常回来,那时老屋在风雨中朦胧却依旧真实。

老屋院子的地上铺了一层水泥,灰灰的却干净耐实。院子里有一口坏了多年的机井,过去里面能淌出甘甜清澈的水。姥姥的父亲从前在这住着,我清晰地记得夏天时他那双枯槁的手在透明的水面上揉出细碎的涟漪,他那张对我微笑的脸儿便像块皱皱的麻布,却满是朴淳的光泽。

漆成蓝色的柴房的门吱呀地荡开,里面垒垒实实的柴垛依旧昂着,顶着屋篷。老人家伛偻的捆柴火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他那不均匀的呼吸戳着我的心。

冬天的风很是阴冷,柴房的门晃悠晃悠得像片枯草。我悄悄退了出来,轻叩上门。

柴房边是石块垒成的猪圈,参差的石墙上搭了一竿葡萄架,小时候上面还能结出紫珍珠般的葡萄以及翡翠一样的叶儿,幼时的我总是调皮的爬上平厢,去摘最大最圆的葡萄串拿到老人家面前炫耀。他叭叭地吸两口旱烟,抽出烟嘴用他那下岗的牙齿给我一个舒心的笑。只是葡萄架好多年在风雨中跌跌撞撞,早已奄奄一息。老屋的窗户下面种了几株月季,一年有三季都会开出鲜红繁丽的大花朵儿。一进老屋的大门,就会看见这些花儿,折射着初夏的日光,打在老人家的脸上,那些犹如沟壑的皱纹仿佛也慢慢舒展。

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4老屋

父亲走了,老屋老了,无日可忘,是为心丧。

--题记

万物有灵。我是相信的,比如父亲一手盖起的老屋就不乏灵性。老屋依山而建,青瓦,土墙,木门,孤庭独院,远离邻舍,惟有门前蜿蜒而过的开阔田地如小狗般依偎在老屋脚下。当初,父亲或者奶奶为什么会把老屋建在这么偏静的地方,我不清楚。也许,60年代政治运动中那些无情批斗的邻里让父亲厌烦了聚居;也许,自家孤门独姓让奶奶觉得远离大姓旺族更为合宜;也许,数易宅地后才找中了这个安适所在……许多年前,我曾有大把时间闲读,发呆,游逛,从没意识到这些;而今琢磨这些时,却永远无法求证。可能人生原本如此,无补于时的廉价后悔总多过契合时机的正确行止。

老屋有五间正房,另外三间厢房经历农业学大寨开山造地劫难后仅存其一。稍记事起,父母每天下地劳动早出晚归,哥姐们长年读书在外,老屋悠长而安静的时光就交由奶奶和我打发。奶奶刚刚洒扫干净的庭院,我一眨眼功夫就弄脏;奶奶方才拾掇整洁的堂屋,我一会儿就翻腾得乱七八糟;奶奶好不容易生旺的灶火,我一下子就捅得烟漫灰飞。山花烂漫的阳春,我缠奶奶去前坡采迎春花炒苞谷花,奶奶说:“好”。麦熟杏黄时,我缠奶奶门前屋后摘洁白嫩香的杨槐花做饭,奶奶说:“好”。水涨蛙鸣的炎夏,我缠奶奶沤宝盖柿子吃,奶奶说:“好”。天空澄净的晚秋,我缠奶奶刨青挖红薯,奶奶说:“好”……我再淘气和无礼,奶奶总是迁就满足我,不生气。奶奶患了胃病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少不更事的我从未意识到要收敛一下,有时还存心气奶奶。后来奶奶卧病在床,我不知什么原因很少进她的房间。时至如今,奶奶已经走了整二十年。二十年来,老屋奶奶那个房间总透着一种凛然的威严,让我无数次望而生畏,独自不敢走进。不知道,那房间是否在替奶奶生我的气?

在生产队里,老屋房间数量最多,进深和开间最大,也数它最气派。想当初父亲决计兴建老屋时,必是怀着要争一口气的劲头与决心吧。听哥哥们说,盖老屋那两年,从平整屋场到制烧窑瓦,从伐木取材到担土夯墙,从起梁架屋到整修院落,父亲带着他们起早摸黑干活儿,大年初一都不停歇,让他们度过了两个极其牢骚、疲惫、难忘的春节。对费尽心血、汗水和艰辛建起的老屋,父亲始终爱护有加,年复一年查漏补瓦、搪墙修檐,更勤植桃、杏、梨、核桃、大枣、杨槐、梧桐、翠竹等林木于房前屋后,一年四季花光树影,遮风蔽日,珊珊可爱。西哲说,人创造环境,环境亦创造人。我想而今自己多少有些散淡情趣,未至面目可憎,与父亲栽培的老屋庭院环境应有些许联系吧。

古语说:地善即苗茂,宅吉即人荣。若此言不谬,老屋带给我家的吉祥理当应验论。父亲识字不多,但在儿女读书上学方面却有“扒房卖瓦”的识见和心力。种地,养牛,槛猪,父母亲不仅拼命劳作攒粮挣钱,在我们日常学习上更是煞费心血。犹记儿时每天傍晚放学回家,父亲总要查问我是否完成了作业。一旦没有做完,晚饭罢即督促我看书写字,母亲常常一旁作陪。那时候顽劣不懂事,经常在完成作业后看小人书或连环画,让母亲误以为我一直在作业,延耽了她无数夜晚的休息。数十年来周而复始,父母亲就这样供我们兄弟姊妹一个又一个读完中专或大学,次第在城市扎根生活。乡亲们羡慕不已,为此都说我家老屋风水好。但我知道,并不止于老屋风水好。也因此,父母亲守着偌大的老屋,迟迟不愿意进城居住,说是老屋宅吉不能没人住。我参加工作前哥嫂们曾多次接父母亲来堰,以免在老家受苦,可他们始终不答应,坚称等我毕业了再定。等我参加了工作,又改口说待我结婚后来堰。前年好说歹说把他们接了来,可父亲竟然病了。病了的父亲坚持要回老屋,我们都劝他病愈再回去,自以为花钱就是尽孝,不由分说安排他住院,手术,疗养。

今年正月的一个黄昏,父亲突然走了,把一辈子的愧疚留给了我和我的哥、姐。九月,父亲守候毕生的老屋的一根横梁突然在雨夜折落,如同一个殚精竭虑的苍桑老人訇然倒地。前些天翻看《宅经》看到一段话:人因宅而立,宅因人得存。人宅相扶,感通天地,故不可独信命也。去年父亲病重时,我怎么就全然没想他为何一再要回老屋呢?蒋捷的《虞美人·听雨》写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屋犹如此,人何以堪?是不是,伤感和痛苦才是人生的主旋律呢?

5老屋

我家的老屋坐落在一条小河边,清澈的河水从门前流过,岸边开满了野花。

老屋分上下二层,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中央砌了一个大花坛,坛里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有淡粉的月季,有黄色的美人蕉……尤其到了秋天,万年青结了红红的小果实,更是让我爱不释手。到了冬天,蜡梅树开满了又黄又小的腊梅花,可爱极了!所以我又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四季坛”。

妈妈最喜欢那些五彩缤纷的太阳花,我非常疑惑,她说:“这些太阳花,虽然看起来小小的,弱弱的,但是它们有顽强的生命力,只要有一粒种子,它就能扎根、发芽、开花。”而我却喜欢盯着那盆铁树发呆,奶奶说,这盆铁树比我的年龄还要大。可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它在生长,每年它都是老模样,我总不耐烦地问奶奶:“为什么总也不见它开花?”奶奶说:“千年的铁树才开花,我的傻孙女。”“要一千年,那不成了千年老妖了?”奶奶听了哈哈大笑。

夏天的夜晚老屋更有一番情趣。搬一张竹椅躺在院子里,看满天的星星,听蛙鸣、蝉唱,还有打着灯笼闪来闪去的萤火虫,就像置身在画面中,我常常在奶奶的芭蕉扇的清风中甜甜入睡。

冬天,大雪过后,我在院子里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不时还有几只小麻雀在雪地上吱吱喳喳地蹦来蹦去,好像在说:“冻死了,冻死了。”然后,一溜烟在空中就不见了。

老屋,真是我童年的乐园。

6老屋

丽日蓝天上,洁白的云朵映起我深藏的记忆……

------题记

老屋遥遥地坐落在一条美丽清澈的小河边,河边的青石小路载满了我童年的欢乐和忧伤。小时候的我一直觉得老屋有一种独特的气味,淡淡的古朴气息。

(一)

我经常天黑黑时,才气喘吁吁地从外面“野”回家。一进门就能闻到自然的松木香味,虽然极淡极淡,却能奇迹般地使我那不安分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继而往里走,一股诱人的饭香扑鼻而来,每次到这时我都会由衷地感恩母亲见我回来,微笑着张罗着将饭菜端上桌,我和姐姐就趁着她来回端菜的空隙偷菜吃,那滋味真是……现在想来,精明的母亲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小花招呢,只因宠爱我们而不说罢了。

在童年的记忆中,母亲不太爱讲话,她总是默默地呵护着老屋,呵护着老屋里的人。她虽依恋老屋,但却希望我们姐妹俩能走出老屋,走向外面的大千世界。所以有时她对我们会表现出出奇的严厉。

有一次,我把炭灰撒在刚煮熟的香喷喷的白米饭上,更绝的是在上面挖了许多的洞,把炭灰塞在里面。具体什么原因我也记不清了,也许当时我纯粹是为了好玩。

母亲掀开锅盖时震惊的表情,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一种愤怒,一种失望。随即她马上反应过来,随手拿起一根木条,朝我打来。其实她不用想都知道是我干的,替她看火的人就是我。在母亲的木棍落在我身上之前,我早已逃之夭夭了。我边跑边回头看,身后的母亲靠在门边,眼里似乎有泪花,是气我吗?不像。是气她自己吗?或许吧。年少的我又怎能读懂母亲对乖孩子的渴望。

是祸躲不过,母亲是当真生气了,她不许我吃晚饭。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后门,倚在门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吃饭。父亲和姐姐一叫我,我就逃得远远的。一会儿又折回来,反复折腾了几次,见我不听他们就不管我了。

天色已晚,母亲开始收拾碗筷了,我也饿得快不行了,趴在门槛上,默默垂泪。越想越委屈,于是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在大妈大婶的劝说下,母亲妥协了。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饭,母亲坐在身旁,欲言又止,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次我真的错了。

(二)

第一个读懂大地的,我想应该是树。些许树叶未曾凋零就急着脱离树枝,轻轻飘起又悄无声息地落下,不经意间融进泥土里,孕育力量,等待重生……就这样轮回好几年。随着我们的成长,老屋也更加苍老了。

在忙碌的一天里,最惬意也是我最喜欢的时光是晚饭后。如果没有意外,通常晚饭后一家人就会围在偌大的院子里,唠唠家常。偶尔邻居聚过来,便是轻松的大话天地。

落霞轻扬的暮色、晶莹清澈的河水、其乐融融的一家……和平宁静,怡然自乐。我想陶渊明的“桃花源”也不过如此吧!

如果下过雨,老屋就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屋内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空气,呼吸之间,满是清新冲击味蕾。似乎是树的香味又似乎是泥土的湿味,也可能是老屋原本的香味。总之,令人神清气爽。

这种感觉在钢筋水泥包围的城市是难以寻觅的,甚至不存在。即使有也不是原先的,因为我们已经失去了那颗不谙世事的童心……

姐姐和我常常不吃晚饭,跑到屋后,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望着小河静静流淌,期盼父亲能早点开船回家。

夜幕悄然落下,冬天的寒意还未消尽,趁着黑幕带来远方的寒气。

父亲依旧没回来,姐姐和我等得快不耐烦了,我们焦急地望着河的尽头。终于,一艘船从黑漆漆中荡来。是父亲的船,我们欣喜地叫着跑向河边埠头。

“太冷了!”话音未落,不知怎么回事,父亲竟滑进了冰冷的小河里。溅起的水花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晶莹而多芒,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撒下,落在我的心头,冰冷透心。

父亲没有呼叫,是他忘记了吗?姐姐绝望地蹲在地上,哭喊着父亲。不敢再想下去了,我知道我必须去找人来。转身向老屋跑去,这时的老屋就像电影里的紧急出口,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老屋传来的一缕微光。

幸好父亲熟谙水性,但也被冻得够呛的。柔弱的母亲在一旁早以泣不成声。

恍惚间,竟听见老屋松了一口气。沉重的气息穿过空气,豁然觉得是洋溢的爱在释放。

(三)

搬出老屋也已好多年,可梦里总会有老屋淡定的笑容。

午饭时,父亲告诉我们老屋要拆了重建套房。听得出父亲对老屋的感情很深,他眼里噙着泪,却忙转过头去生怕被我们看见。

说实话老屋没有富贵华丽的外表,岁月的风雨洗去了它似水的年华,连同我们的童年记忆一起流进屋后的小河。

田园的诗意被留在了那个遥远的年代,老屋吝啬地连一张纪念照片也不留给它曾经的主人。也许老屋散发出来的古老历史和文化醇浓的韵味,可以随着时光宝瓶,在历史的河流里漂流沉浮……

在没有老屋的夜里,我蓦然回首,绵长的伤感像一滴浓墨,慢慢地漾开,淡淡地晕着。

想到麦当劳竟开在上海的古街中心,千年的古寺让位于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北京的四合院在现代建筑的泛滥下似乎也缄默了,那么我们对于老屋的命运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我不知道,多少年后会有多少老屋被拆毁。我只知道它们正消逝在人们欲望的漩涡里,却永远不会消逝在母亲的爱里,父亲的不舍里,我的记忆里。

再见了,老屋!

7老屋

随着岁月的流逝,生活的变迁,我的家早在几年前就已搬迁了。还记得搬家那天的欢呼雀跃,还记得爸妈脸上洋溢的笑容,还记得那天明媚的阳光笼罩下的湛蓝的天。只是,老屋——被拆了……

想到这,不禁心中一痛。毕竟,我在老屋住了十几年;毕竟,那里留下了我的童年;毕竟,那里与我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结;毕竟,那里曾是我的家,我最依恋的——家。

老屋已经被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现代化的建筑,在阳光的笼罩下显得青春时尚,活力无限,就像一位都市女郎,神采奕奕,光芒四射。但是,我依旧怀念我的老屋。

依稀记得,老屋的外面是青石板路,光滑中渗透着丝丝凉意,与现代化的水泥沥青路显得格格不入,散发着来自悠远年代的独特魅力。老屋的后面是一口井,井壁光滑如玉,井内壁有几道深深的勒痕,这井边还种着许多花草,最多最耀眼的当属红艳艳的指甲花了,它们亲密地挨着,娇媚地笑着,竭力展现着自己的青春美丽。明艳的阳光透过晶莹的露珠折射出耀目荡彩的光芒。很多小虫都爱在此集会,会唱的就办演唱会,会跳的就办舞会,什么都不会的就坐在石头上啃着美味充当啦啦队。每当夜晚来临,我总是会在它们歇斯底里的歌声中安然入梦。

还记得夏日的早晨,妈妈到井台上去洗衣服,而我则是坐在书桌旁愣愣地看着窗外的姹紫嫣红,嗅着清晨特有的新鲜空气,咀嚼着令人齿颊生香的唐诗宋词,感受着诗词中或豪放不羁、或凄婉迷茫的意境,听着妈妈手中槌棒的欢快节奏。而如今,此情此景,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遇到了。然而,梦里花开,梦醒花落,多的只有空空的叹息。

还记得墙上密密的横杠,记录着我的曾经、我的成长,连同那些流水的日子、飞逝的时光。

还记得院中那条小狗,它是我童年中最亲密的伴侣,全身黑色,犹如一个夜行者,穿着永不褪色的夜行衣。每当我上学,都只能将门开一道缝隙,然后闪身出去,可它却总是削尖了脑袋往那越来越小的门缝外挤,哦,它是舍不得我的,只可惜,它终究是被妈妈拦下。有的时候,它费尽心力钻了出来,找我。还记得它摇着尾巴兴奋地跟在我身后的身影,还记得我躲在人群中时它茫然失落的眼神,无助的耷拉在胸前的头,拖着无力的垂着的尾巴神伤。

还记得那挂满冰柱的屋檐,当太阳晃着大脑袋笑呵呵地从地平线上慢慢爬升时,它就开始落泪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是袅袅梵音,穿透岁月,从亘古的佛堂悠悠袭来,带着荡涤心灵的力量。就是在这儿,我与幸福的青鸟邂逅。

老屋,你走了,却带着我的童年,如水蒸汽升上天空,在云那端幻化成一道绚丽的彩虹,朝着我挥手娇笑,美丽,却又无法触及,你转身,如烟般消散,天地间弥漫的只剩下我空空的想念。

8老屋

有一种味道叫做回味,有一种感觉叫做思念。

——题记

老屋不是我的老屋,而是妈妈的娘家,之所以把它称作老屋,是因为那儿给我留下了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老屋座落在一个依山傍水的美丽的地方,也是有名的种水果蔬菜的好地方。老屋的院子里种着大片大片的柑橘,每到柑橘成熟的季节,那大片大片的金黄,煞是好看。那便成为了我的最爱,似乎是专门为我编造的一个“梦”,为我搭建的一座“世外桃源”。

老屋的外表是亲切的,当它炊烟袅袅的时候,更能感觉到它的热情。

土黄色的泥巴墙,乌黑色的瓦片,没有清晰明朗的线条,但是却给人一种温和而平易近人的亲切,用翠竹围成的墨绿色的栅栏,门前的泥巴路的两边开满了不知名的花朵,路旁的枣树依然年复一年的发着芽,一切一切是那样的别具一格,而一切一切,又是那样的相得益彰。它们就像拼图,当它们零散着一块一块的时候,察觉不出它们的美丽,但当它们拼凑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那么的有魅力了。

老屋的外面看是一层,但其实是两层,而直至今日,我都不知道第二层是什么。我想,也许我永远也无法了解了。老屋的内部结构很普通,木板似的天花板,凹凸不平的地面。泥土的味道,隔道的回声,还有小猫、小鸡、小狗、小猪的叫声……这一切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事物是我真正爱老屋的原因,它让我从心窝里感受到一种甜蜜、一种熟悉。

记得每逢过年的时候,我们大家都会回老屋过年,那时的老屋是最热闹的,也是最美丽的。我们这群小孩会欢天喜地的去放鞭炮,哥哥很调皮,带着我们出去玩,在门前的枣树的树干上挖了个洞,然后,把点燃的鞭炮扔进树洞,看着它在树干里炸开,随之发出清脆的噼噼啪啪的响声,乐的我们这群小孩子哈哈地拍手称庆。次数多了,时间长了,老屋的枣树上就永久的留下了一个洞,因为鞭炮的轰炸,这个树洞便的越发的深、大,然而,奇迹般的,这棵枣树却一直活着,没有倒下,直到老屋的重建……

老屋,我对它的感觉不是爱,而是一种依恋,后来,老屋的重建让我的欢乐成为了永久的记忆,那些个记忆留下了许多见证:柑橘树的伤疤、墙上的脚印、枣树的树洞……

一年年地活着,落叶归根,铺就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我们和老屋的一切都埋藏在了落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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